“小姑娘,你在?”如苍半蹲下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孩,她跟踪在那个面具人身上留下的追魂香来到了这里。
追魂香,在找出这个的时候如苍都不知道要不要感叹这是前人的馈赠了。
追魂香的痕迹消失在这,面具人的踪影消失了。
女孩抬起了头,她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红的。很奇特的配色又奇怪的因为明暗度色调气质等显得格外漂亮。
她歪了歪头眼中有些晦暗,“我在等你。”
长满荧光草的野外,罕无人迹。
形如妖孽的女孩偏着头看着她,她的裙摆撒在草地上。
“为什么等我呢?”或许因为对自己实力的信任,又或者因为女孩的脸色惨白,整个人瘦的不像话。
如苍蹲了下来同样歪着头看着她,她的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又纵容。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女孩没有动手皱着好看的眉头疑问道。
“嗯?”如苍有些奇怪,又温和地回答道,“如果你想这样认为,可以的。”
女孩生气了,她手中的小刀快速向她的心口刺去。
“抱歉啊,”如苍握住了她的手腕,隔着层层蕾丝环绕的袖子,“我还没有被别人杀死的计划,等我想被杀死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女孩挣脱不出她的手,她认识到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如苍。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漂亮的小姑娘。”如苍还是弯着那温和的眉眼,“如果你不想在那个组织待的话我似乎可以把你救出来呢。”
“雨燕,”女孩回答道,“雨燕肆。”
“很好听的名字,阿肆。”
雨燕肆想要制止她的称呼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据我所知,阿肆应该是雨燕这一批留下的唯一一个人了吧。”
雨燕肆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着裙摆,“哪又怎么样?”她恨恨的回答道。
“没怎么样,”如苍还是弯着眸看着她,从树荫处落下的一道光落在她侧脸上,“只是阿肆能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生存下来很厉害。”
雨燕肆咬住了后牙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就算对我使用怀柔政策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什么怀柔政策呢,”如苍有些嚷起来了,“这是利用我的优势嘛。”
“阿肆真的不可以对我说吗,”她轻声叹着气,“为什么?明明不是打不过我吗?”
女孩暗红的发丝和浅绿的眼眸好像泛着光,“我说的话姐姐会帮我吗?”
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发现打不过面前的人后就放弃了组织的任务,她决定探查一下面前人的实力再决定自己的立场。
“可是我的武力碾压你呀,”如苍笑嘻嘻地学着她撒娇的腔调,“明明我不用帮你什么你也可以告诉我的吧~”
“姐姐要做一个强盗吗?”
被面前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如苍突然有些心虚。
“可是,”她示意了一下被她握住的手腕,“你现在不已经成了我的所有物了吗?”
如苍无辜地说出了这句很有歧义的话,看她的意思明显乐此不疲。
“姐姐的意思,”雨燕肆突然笑了起来,“那个宿迁知道你会调戏人吗?”
“怎么可能!”如苍正经起来,“怎么能带坏小孩子。”
“我愿意相信姐姐,但是我身上被下着毒药,而且不止宿迁一个人被改造过,姐姐能救我吗?姐姐救我的话我就是姐姐的人了。”
如苍看着站起来比她高一个头的雨燕肆要柔弱地往她身上靠赶紧避开了。
“好,”如苍淡定地点了点头,“笫里对草药也有些研究,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带你去找他。”
“估计很难啊,”雨燕肆轻声笑了起来,“那小子小时候可是被我揍了很久的,你说明明我比他强那么多,为什么我遇不到姐姐这样的人呢?”
“那你可以在这段时间找找。”如苍听着她的话继续淡定地回答道,“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了。而且他现在估计不记得你了,如果他没骗我的话。”
“如果他骗你的话?”雨燕肆还在笑着,她眼中有些嘲弄。
“那就跟我无关了。”如苍轻声回答道。
城外的树叶噼里啪啦落下来,如苍突然停住了脚步盯着在须弥城外果摊旁边的一个少年。
“知道笫里在哪吗,你先去找他吧,我有些事情。”
雨燕肆有心再调笑几句却瞥见了她严肃的表情。
“那好吧,快点来。”
“尽量。”
如苍没有分给她一丝眼神了。
——
“听说提纳里先生和大风纪官很熟悉?”
在回到化城郭后如苍问道。
此时的提纳里刚刚检查完她体内余留的毒素交代着她不能剧烈活动。
“如危有什么事情吗?”
如苍听着她一开始交代的假名强装着慌张着开口就要对面的巡林官帮忙。
“这是个意外,我偶然发现了一个游商部队早期其实干着拐卖人口的活动,似乎还与教令院有些关系,我不知道该告诉谁。”
如苍的表情往往能让人相信她是真的慌张,她强压着内心由于对自己的厌恶升起的呕吐感,这显得她面色苍白更真实了点。
“但是听说提纳里先生是教令院的学院之星还愿意来这里做个巡林官,所以我想我可以相信您。”
如苍的睫毛低垂着,很苍白虚弱,懦弱又恐惧的感觉她的确拿捏得很好。
“我在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了那个拯救了须弥被控制的人的宿迁笫里的名字,所以我想我必须说出来。”
提纳里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她,这让她感到有些愧疚又更加理直气壮了。
她说出了那个已经去踩过好几次底的营地。
“我会处理好的,”提纳里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不过如危是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的,我记得你误食的毒蘑菇就生长在这片区域吧。”
如苍礼貌地笑了笑,随口把师傅扯出了背黑锅了,“是师傅交代去那附近找一个遗迹的痕迹的。”
提纳里神色未动点了点头。
而在确定旅行者已经来过化城郭与提纳里交流过后,如苍就悄无声息地在一天跑出了化城郭。
“笫里是个脆弱的孩子啊。”如苍轻声笑着,她面前被拜托过来帮助她的师姐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金霎师姐干嘛要这么看我呢?”如苍摆出了一副探究的模样看着她。
“对他人生出不应该的怜悯,随如苍,”她轻声笑了起来。
“这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恒久,警惕,”海鲸师兄开口道,“以我的经验来说怜悯是感情生出的起始。”
如苍不由被逗笑了,“师兄和海鲸嫂嫂也是这样的开始吗?”
前文早已说过名为海鲸的师兄爱上了一名海鲸。
此刻一贯严肃的海鲸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如果他真的对你产生感情的话,等计划实施了我们只能把他打翻扎进麻袋里,然后让他忘记你时自己走出麻袋了。”
如苍轻笑了起来,“啊,好愧疚啊~”
她说的漫不经心地。
她想笫里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本身就是录属于一个觊觎世界树的组织的。
如苍常年奔波,她无数次地辗转于七国,她看过北国的雪,雷霆的无情,她甚至与两位神明相熟,不,现在是三位了。
她加入了一个立志揭露世界真相的组织,从小。
她甚至还记录着这些年辗转在各地的经历,拿着一些稿费。
这样的人要说她没有自己的目标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谁信啊。
“根据我的推断实验只是作用于魔神力量与人体的融合上,并没有对他的智商造成影响,他存在这样想法只是因为开过颅。”
金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摘下挂在白大褂上的眼镜继续做着实验。
海鲸示意她一起走出去。
“师叔让我告诉你找个机会去纳塔磨砺一下,两年后,不要去的太早。”
“明白了。”如苍冷漠地抱着臂,“所以上次把我养的鸢尾吃了的补偿什么时候给我。”
海鲸矜持地笑了笑,“异世的花果然味道别有不同。”
“呵,有一天迟早把你毒死。”
“师妹先从那个盯上你的巡林官手里逃脱再说吧。”
“我早就逃出来了。”
如苍回身走出了须弥地下的基地里。
大门逐渐关闭,如苍走向了须弥城的方向。
雨水渐渐停息了,阳光照射着露珠反射到她的眼睛里。
如苍撑着耀得让人睁不开眼的照射努力向前走着。
在森林外围如苍突然眼前发黑,她面前的大树上缠着一条黑蛇。
她怀疑起来莫不是早上出逃焦急饭不足失。
但是这并不重要,她感觉自己即将陷入昏迷了,眼中的天光逐渐染上了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