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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用留在北冥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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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气,哀怨地看着被捆起来手,果然,天道好轮回。

不过我很快就看不见了,因为眼也被蒙了起来。

“不至于,真不至于。”我汗流浃背,“各位大哥,你们是要把我卖了吗,先说好,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一天要喝十两银子的药,要是把我卖进大山里,我铁定活不过今天晚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人没多好,那至少也值三级半吧。”

“放心,把您卖进山里,赔本的是我们。”

我讨好道:“大哥真幽默,啊——”

“哪个王八羔子掐我!!!”

无人应答,一只微凉的手探入我的掌心,似乎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牵上我的指尖,带着我往前走。

磕磕绊绊走了许久,我腿疼难忍,扯着喉咙喊累,最后嗓子也喊哑了。

又过了许久,我被拉上马,一个人紧随其后,坐在我后面拥着我。

我毫不客气地把他当作人肉靠垫,“就不能来个轿子吗,好歹我也算是身份尊贵吧。”

奉弥环过我握上缰绳,“暂时找不到,将就一下吧。”

“我还以为你这一路都不会说话了呢。”

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看不见也令人安心。

奉弥找人要了张干净的方巾将我的脸遮上,他挺温柔的,生怕碰到我的伤口,脸上的刺痛感随着他的动作减轻,我对他的怨气多少也散了些。

他任由我靠着,将马骑得很稳。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开过口,我也猜不透奉弥的心思。

因为我睡着了。

直到朦胧的说话声往耳膜上撞,我才幽幽转醒。

“......京城暂时不行......从江州三郡开始......”

“......本王对......不感兴趣......”

茶杯被重重地砸到桌子上,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人过得太舒服就是容易忘了自己的身份,区区弃子竟妄想翻盘。”

这是,万俟镜?

他怎么会在这?

我打着哈欠睁开眼,入目便是极空旷的一处大厅,规模可与宫殿相当,远处,万俟镜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而我......

而我居然被他们松开绑撇到了地上!

就这么纯粹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都没人给我往肚子上搭条被子!!!

我(黑化版)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杀气走上前,“呵呵,把我扔在地上,你们倒是聊起来了......”

在顺着万俟镜那张好看但腻了的脸向上看过去时,我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两条华丽森冷的神兽腾蛇交织缠绕在黑金坐椅上,栩栩如生,乍一看甚至以为是活的,危险又令人恐惧,却引诱着人控制不住一看再看,就和坐在上面的人一样。

光是看着他,我的肾上腺激素都在飙升。

冰原上开了人间最艳的花,他的脸太矛盾,以至于只是看垃圾一样扫了我一眼,我就浑身过电,觉得有谁在我耳畔吹了口气,温暖的风摇动起细小的绒毛。

他身上没什么岁月的痕迹,像是极北之地终年散不去的雪,冷是真的,美也是真的。

我(一见钟情版)木着脸,想摆个pose,左脚绊右脚,扑腾了两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两秒后,我重新驯服了我的双腿,顽强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看着我原地表演行为艺术,他们经过专业的训练,只要没死就不会出声,死了也不会出声。

“哈哈。”我讪笑了两声,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地怎么这么滑。”

他没有看我,让我更加抓心挠肝。

倒是万俟镜带着平日里惯有的笑,语气温和,“应该是你服下的安神丸药效太强,此时还没有散去。”

“安神丸?我什么时候吃这个了?”

万俟镜将我拉到身边坐下,温声道,“是我喂你服下的,我们说了些不好让你听的话。”

???

你堂而皇之说这种话就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了吗?

况且我都睡着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好可怕,好想躲到上面那人的怀里。

像是感应到我的视线落在旁人身上,万俟镜的神色淡了几分,“这位就是北冥的尊主。”

什么!!!!!

你这贱人就是强盗集团的头是吧!还敢绑架我!

我怒从心头起,刚拿出十足的气势瞪过去,一看清他的脸,就像是有盆水泼下来。

滔天大火挣扎了两下,灭了。

操!这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妖精!当杀手也太可惜了吧。

我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敢问尊主叫什么名字啊?”

万俟镜细白的手指摸索到我面前的茶杯上,没端稳,半杯茶洒在了我的身上,烫的我一个激灵。

灭下去的火有起来的苗头,这次是对万俟镜的。

“烫到了吗?”他关切道,“北冥的茶杯花纹过于繁复,与我们的不同,稀奇倒是稀奇,就是用起来多少有些不顺手。”

那你赶紧回去用顺手的吧,没人拦你。

我就喜欢新杯子,又好看又新鲜,好喜欢。

好好好好好喜欢!

“时候不早了,我先将人带回去上药了。”万俟镜准备离开。

“等等。”

这位尊主也起身,黑衣从幽暗的蛇鳞上划过,“人留下。”

虽说万俟镜为避人耳目只带了两个人过来,但并没有把他当回事,依旧从容地向外走,直到被拦住去路。

他脸上最后的一抹笑意消失,“你这是何意。”

“拿了北冥的东西,杀了我们两个人,重伤了七个,这笔账,还没算清呢。”

“等一下。”我插空举手,“你的人可不是我杀的,要寻仇也不能找我啊,而且重伤的里头你怎么能把风伯和奉弥也算进去呢。”

“奉弥是先被你们自己人打伤的,风伯非不要脸抢小姑娘东西,我就踩了他一脚,踩的不重,其他人也是别人伤的。”

万俟镜道:“你想怎么算?”

“她留下。”

这句话所带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冷战,成功让我不再偷看他,而是转投万俟镜。

“镜镜,你不要抛弃我,他们北冥心狠手辣的,非杀了我不可。”

我抱着他的胳膊,死不松手。

万俟镜拍了拍我的后背,没有焦点的眼睛眨了一下,“尊主这是打算毁约了?”

“买卖划不来,自然不能继续做下去,这是图兰城,你可以不守你们的规矩,不顾纲常,却不能不守我们的规矩。”

我先破防:“他可是王爷,你大胆!”

北冥尊主冷而艳的双瞳中第一次出现了我的脸,被讥讽挤到变形,“你不也是盈妃娘娘吗?”

我该怎么办,该尴尬吗?

可我长了张嘴,“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放本宫走!”

死嘴,就你会说话。

我不尴尬,场面尴尬了。

尤其是西北角身高快两米拿大刀的那个面瘫大哥,我看见他板着的脸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憋笑还是怎么的。

说实话,我也有点想笑,但我不敢。

这是什么抓马的皇室小叔子和嫂子在高级版土匪窝互相救赎的凄美爱情故事。

我和万俟镜还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一个王爷,一个妃子,王爷和妃子背着皇帝当着一个外族人的面偷情。

糟糕,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我就要过情关了。

他对万俟镜说,“用星石之心换她,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眼含热泪,掏出贴身藏着的说好人在它在的蓝宝石项链,“用海洋之心行不,这可是御赐的,很值钱,它背后还有个传奇的外国故事,你不亏的。”

北冥尊主,“......”

为什么万俟镜会看上这么个东西?

万俟镜的眉蹙起,此时周身的寒意不逊于他,“你想好了,哪怕从此得罪本王?”

大哥,身份牌打一遍就够了,打两遍就犯蠢了,他显然是觉得咱俩成不了气候。

不过我们要是成气候了,估计喊打喊杀的就变成秦玦了。

我哭死,世界为什么偏要和我这个老实人过不去。

“北冥行走于暗处,有些事不能不做,有些人不能不得罪,王爷见谅。”

“不行!万一他不在,你又反悔了,打算撕票怎么办!”我晃了晃万俟镜的胳膊,“镜镜,别信他,他不诚实。”

万俟镜问我,“那怎么办?”

我正义凛然,“你留下,我回去取。”

所有人,“......”

“不行。”他拒绝了,喃喃,“我不能离开皇上太久。”

巧了,谁不是呢。

“我是妃子,偷跑出来皇上正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呢,他们杀我一点事都没有,说不定都能算忠心报国了,你不一样,你是陛下割舍不掉的血亲,他们不敢对你动手的,为了你,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偷出星石之心。”

我说的声音很大,确保大家都听到,你们留我可没用,留他才行。

万俟镜还是摇了摇头。

我苦笑,“怎么,你不信我?”

“不是,”他抓住我滑落的手,略显焦急,“我,我有不能留下的苦衷。”

什么苦衷,说这么好听,还不是和我一样贪生怕死。

我流下一滴泪,掉在他的手背上,“罢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虽想活,但更想我们两个都能活,你,算了,我不说了,你走吧,我信你。”

“夫妻”两个字让万俟镜身躯一震,他陷入一种极度的拉扯中,最终下定决心,“好,我留下来,你回去取。”

我强忍迫不及待,道:“尊主,可以吗?”

“自然,”他慢悠悠又接了两个字,“不行。”

不行?凭什么!

他读懂我的目光,像是精准设定好的机器,语气冷淡,“皇帝恨你,万一发现你直接把你杀了怎么办,淮南王受宠爱,得到的概率自然比你大。”

“至于忠贞,”他笑了两声,比冰碴子都硌人,“我还是相信淮南王吧。”

好,这么玩是吧,我转头就跟万俟镜告状,“他骂你王八。”

梗虽老,但好用。

所有人,“......”

是不是绑错人了,北冥一天之内两个人物都失败了?

万俟镜摸了摸我的头,“别闹。”

北冥尊主一顿,哲学问题再一次浮上心头,万俟镜到底看上这个女人什么了。

他最后得出结论是,大概因为眼瞎。

“机会只有一次,她留下,你去取,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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