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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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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最近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三年级的某一节麻瓜研究课后,我慢悠悠又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课本,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在霍格莫德听见有关维多利亚的传闻

弗莱迪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着在哪儿能看到1958年的预言家日报按照福吉部长描述的样子,这样一场恐怖盛大的袭击,怎么样都应该被记录下来吧。

说实话弗莱迪的话吓得我不轻,从那个在地上摔碎了的墨水瓶能看出这一点,黑乎乎的墨水在我的脚下蔓延,我回过神来,抬头瞪向始作俑者。

“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好吧,我承认,我听着我自己的声音都有些精神不振,“唉……哎?人都走光了?”

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我们两个,好在今天我的课表不是很满,要不然我已经想象到了我在走廊上狂奔的可怜场景了。

“所以我才忍不住来问一句,你最近看起来真的不太对劲,要不是那天听见了斯内普教授也吐槽你上课魂不守舍的,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的课有意见。”他挥了挥魔杖,洒了一地的墨水变回了原样,“虽然我的上课水平并没有那么有趣……”

“不不不……亲爱的弗莱迪,千万不要误会,是我的问题,是我最近不在状态,真的你的课特别有趣,大家都这么说,你没发现来听的斯莱特林都越来越多了吗?”我慌张地解释道,当然了,弗莱迪给分好也是来听课人越来也多的原因之一。

“重要的不是我的课怎么样,我对我的教学水平也还是有点自信的……”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弗莱迪有点马尔福血统,这种跟翘着毛的孔雀一样地性格到底是哪个基因造成的,“重要的是,你已经这样子很久了,不打算和我们说一说吗?”

我一时无语,手里攥着羊毛笔,这次我的焦虑跟谁都没有说,赫敏一天天神出鬼没的,永远想不到会在哪里碰见她,哈利忙着躲小天狼星,就差在他身边加个保护罩了,邓布利多一样神出鬼没,最近他的心思一定都在哈利身上,我并不打算拿我这点小小的情绪去打扰他,德拉科……嗯……算了吧,我要怎么跟他说,恐怕他会第一时间写封信寄回家里去。

弗莱迪说的我有些心动,他似乎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我倾诉一下的朋友,斟酌许久之后,我缓缓开口,“你说,如果一个很好的人,突然变坏了,是为了什么?”

"嗯?"他的声音里有些不可思议,“你最近就在纠结这件事?”

我迟疑地点点头,“嗯……”

“那你可真的算是问对人了,”他骄傲地昂首,看得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再登上讲台发表一番高谈阔论,“我实际上一直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克丽丝,实际上当时看见你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她,虽然你是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但你知道吗,你长得和那位传说中的威尔维特教授简直一模一样。”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绝不会看错的,虽然我只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她。”

我这是误打误撞地遇见又一个知情人了吗?

但当弗莱迪小心翼翼从他办公室的书架上拿出一摞整齐如新的《预言家日报》时,我还是震惊到了,甚至怀疑了一下,他是不是邓布利多从一开始就派过来让我知道更多的工具人。

但我在看见他眼睛的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从来没见过弗莱迪这样的目光,亮闪闪的,就好像手里的是珍贵至极的无价之宝,我在他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我翻开了最上面的一版。

映入眼帘占了半张篇幅的是一张照片,弗莱迪保存的很好,它还保存着应有的魔法,照片上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我的母亲,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她看起来比那张穿着婚纱的照片青涩年轻了不少,笑意嫣然但有些羞怯地看着镜头,我猜那是她刚刚毕业担任教授的时候,身边站着同样年轻不少的邓布利多教授。

版面上加粗加黑的标题证实了我的猜想——“今年霍格沃茨的人事大变动——十五岁的特聘讲师,天赋型巫师”。

再往后翻,每一页最大的版面都有维多利亚的身影:

“邓布利多教授担任霍格沃茨校长,威尔维特小姐独挡一面教授黑魔法防御”

“巫师界百年难遇的天才——梅林再世?”

“维多利亚威尔维特——这个名字必将留存于历史。”

“威尔维特教授的最新研究——黑魔法的有利性——这必将开创新时代。”

“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教授……”

“小巫师们的新偶像……”

……

1946年到1948年,这样的报道数不胜数,几百张照片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维多利亚的三年,她逐渐游刃有余地面对镜头,面对记者的采访,她不再需要挽起长发故作成熟,举手投足之间逐渐优雅自如。

我看出了她的喜悦,和她身披婚纱那张照片眼眸里隐隐的哀戚不同,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透露着成就感和满足,日记开头可怜兮兮觉得自己被抛弃的维多利亚终于找到世界上接纳自己的舞台了。

维多利亚在她所热爱的校园,在她全身心投入的事业与研究上该是多么的耀眼。

“你是怎么有这么多有关她的东西的?”我问道

“我想是因为……慕强,”弗莱迪说道,“你知道,我是在法国读书的,我一直觉得自己在魔法上的造诣是梅林赐予的天赋,毕竟邓布利多在我16岁还没毕业时就邀请我来霍格沃茨任教,当然我还是在法国完成了学业后才来的,但……你知道,当你听说还有个比你还厉害的传说,天才当然不会服气,于是在我来这里之前,我花了大价钱找到了这些……”

“她真的很优秀,我们长得那么像,怎么智商差了这么多,”我长叹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自我调侃,“你刚刚说的是她吗,一个很好的人变坏了?”

“或许现在和你说这些,有些残忍,你知道她是谁吗?”弗莱迪垂眸低头,声音里满是遗憾和落寞,“她是神秘人的妻子……”

我沉默不语,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残忍,尤其在我接二连三得知她的身份和我的身份之后。

“我实际上应该早些发现的,1948年之后她的所有采访都带着枚红宝石戒指,”他翻到那页,我也清晰地看到了她手上显眼的戒指,旁边的报道里也清晰地写了维多利亚对那枚戒指的解释——是,我订婚了。

“之后的《预言家日报》呢?”我往后面翻了翻,时间截止到1949年的年末,弗莱迪珍藏的最后一张《预言家日报》是唯一一张和维多利亚没有一点关系的报道,上面写着在霍格沃茨举办的三强争霸赛虽然有些小的波折,但圆满完赛。

“没了,在那次三强争霸赛之后,维多利亚威尔维特,这个在巫师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的优秀巫师,消失了,从此之后,这个名字再没有一次登上过《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上。”

“然后呢,你是怎么知道她是那位夫人的?”我追问道,以我对弗莱迪的了解,他不是这种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戛然而止的人。

“很幸运,我在法国读书时的老教授,当年参与过那场三强争霸赛,我在来英国之前,特意又去拜访了他,”弗莱迪继续说道,“你记得吧克丽丝,三强争霸赛的报道上说那场比赛中有一个小小的意外。”

我点了点头。

“据那位教授说,那场三强争霸赛出了命案,有一位教授被不可饶恕咒杀死了,凶手是被奉为女神的威尔维特教授,那场比赛并不圆满,霍格沃茨两位优秀的年轻教授失去了未来,一位身死现场,一位深陷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我惊呼了一声,维多利亚难道被那些可怕的摄魂怪包围过,进过那个可怕的,不见天日的恐怖牢狱?

“你也很惊讶是吧,我也一样,但现在没人知道为什么威尔维特,一个优秀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会在这样一场盛会上大开杀戒,那位教授说当时的场景并不值得传说,太过恐怖。”

“那她后来呢,她怎么从阿兹卡班出来的呢?”我迫不及地问道,这一切大概都发生在维多利亚结婚前,她婚礼前后似乎看起来并没有被这场遭遇影响到多少。

“没人知道,威尔维特教授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就是十年后……嗯……你应该听说过吧,1959年的两位黑巫师统治的恐怖时代,”他一张张仔细的叠起那些报纸,扶平褶皱,仔细摞好,

“我一开始并不相信,我不觉得她会成为传闻中恐怖的,杀人如麻的恐怖的黑巫师,不管各国魔法部怎么去斥责,批判,恐惧于她,我总觉得她是被神秘人施了夺魂咒……”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那一年她唯一一张正面照,那场伦敦的恐怖浩劫,抱着那个死去的麻瓜婴儿尸体,一身血地站在废墟里,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被施了夺魂咒的无神和麻木,我看到的是无限的恨意和哀戚,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在哭……”

“那天开始,我突然在想,是什么把威尔维特教授这样一个曾经看起来温暖耀眼的优秀巫师变成了我们都害怕的那位夫人,真的只是神秘人的蛊惑和夺魂咒吗?”他似乎在问我,又似乎在问自己,

“我在看那些大篇幅的赞美报道的同时,也看到了《预言家日报》偶尔会发表的专家评说,威尔维特的姓氏从她一开始出现在公众视野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我不是英国的纯血世家,不知道有关威尔维特家族的传闻,但我不喜欢那些所谓“警惕”“小心”的评论……”

“同时,我也很讨厌在威尔维特教授离开霍格沃茨后,一系列来自公众的审判,无论是对邓布利多错信的批判,还是对维多利亚威尔维特以及她姓氏的鄙夷,理所当然的谩骂……”

“我们都不知道那年的三强争霸赛都发生了些什么,我也无意于去洗清那位夫人的残忍作态,我只觉得惋惜……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本该是里程碑一般的人物,却毁于公众所谓的“恶魔血脉”,你也发现了,克丽丝,我这里没有任何一张后续的《预言家日报》,这么说有些反叛心理,但看到那些长篇阔论,我只觉得可惜,也觉得可笑……”

“你还小,这么跟你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的三观有些不正,但我总有种预感,威尔维特教授一点点变成那位夫人,是我们一点点把她推开的……”

我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交杂,突然意识到我对维多利亚的情绪变得不明朗了,甚至远不如弗莱迪清醒,弗莱迪觉得惋惜,而我呢,爱慕她的成就,憎恶她的杀戮,我偶尔骄傲于有这样的母亲,但同时害怕她给予我的恐怖身份。

“是不是吓到你了,”弗莱迪收起了那些报纸,给我拿了块他桌子上的软糖,歪头看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讲了这么多,可能因为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我忍不住想把我对威尔维特教授的敬意诉说一下?”

我接过那块软糖,甜的要命,要是你认识维多利亚的话,你俩一定很投缘,特别是在下午茶时。

“但不管怎么样,我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记住一点,好和坏没什么明确的界限,外界脍炙人口的传闻总是掺杂着许许多多人的利益,有的时候不值得相信,我们也很难去评价一个人的好与坏,除非我们亲身经历她所经历的……”

“你这个星期魂不守舍的样子和我当时了解威尔维特教授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我现在看开了,不管听说过多少,看到过多少,我依旧只保持着对她的第一印象,我也很诚实地面对我自己的想法,我很崇敬她的成就,也在努力成为她那样耀眼的魔法大师,这就足够了。”

我笑了笑,点点头示意自己听了进去,“你说的对,弗莱迪,谢谢你的款待。”

维多利亚的日记许久没有在浮现出字迹了,我偶尔翻看她之前的笔记,觉得自己有些幸运,能通过这些文字,和她一起回忆她的一生。

我有种预感,维多利亚在讲述她最害怕回忆的那段时光前还需要一系列的心理建设,我也同样,每一天学习之余,做好准备去面对她最恐惧的一切。

可我等了许久,没有等来维多利亚的日记,却等来了和我许久没有联系的康妮阿姨送来的一封长信。

那会儿已经到我三年级的期末了,哈利他们似乎又完成了和之前两年一样的一场冒险,我们也总算有些时间一起到三把扫帚小聚,喝杯黄油啤酒,邓布利多也空闲了很多,总能看见他优哉游哉地在霍格沃茨四处遛弯,偶尔感叹一句年轻人的美好。

哦对,这句话我也听过了好几次,我和弗莱迪在那次有关维多利亚的探讨后走得更近了一些,说句实话,我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位迎接我来魔法世界的优秀巫师的好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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