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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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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郡位处盛京六百余里外,是直通边塞的要道重镇,也是一处物产丰饶之地,却在今年入秋后闹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旱灾,古稀老者热死在竹席上,河床龟裂如蛛网,更可怖的是那白马山的山火,连烧月余,村村寨寨化作焦土,使得山中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入冬虽降了雪,田里却颗粒无收,如今竟又闹起了瘟疫。

顾成渊捏着密报神色冷峻,这陈郡太守刘喜乃顾成渊母族旧人,亦是得他亲手提拔,此人素来清正,这回赈灾也雷厉风行,朝廷拨款一到,他即刻购粮安置灾民,连深山村落都带人重建,顾成渊暗里还补了银钱人力,眼见局势好转,又起了瘟疫。

老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陈郡上下早备足了药石石灰,可千防万防还是爆了疫症,密报上刘喜那行草写得力透纸背"疫症起得邪乎,一日内连毙十九人,求您务必亲查!"

白墨踏进书房时,最后一角信纸正巧在顾成渊指尖燃成灰烬,烛火映得他眉间阴鸷愈深,骨节分明的手掸了掸案上的余烬问道:"如何?"

"福安公主今日去了季府,有意与季夫人为难,看样子,是真瞧上季大人了。"白墨笑道:“还是殿下算得准,这公主就喜白莲似的男人,不过...”

"不过什么?"顾成渊手上白玉扳指转了转,白墨道:"不过这季大人倒还想着夫人,今日夫人与他提了和离两字,您猜他作何反应?"

"嗯?"白墨吊起了自己主子的胃口,顾成渊却是眼角一挑,眸色中露出些玩味之意,白墨见怕又被罚去扫地,忙添油加醋道:"夫人这般好,季大人自是不愿的,当场摔了茶盏,告诉夫人休想!"

"是吗?看来还要助福安一臂之力。"

这厢福安公主回到宫中,心情亦是不悦,踩着金线绣鞋往榻上一歪,那状元郎油盐不进的,这些日子费尽心思也没能再近半步,可她想要的东西...必定会得手,不急,钓大鱼就得等得久一些,更何况她现在身边也不缺陪玩之人。

正想着呢,贴身宫婢已带着个内侍装束的男子进来,那人穿着靛青宫服弓着背,面上还敷了白粉,一见公主便低眉顺眼的跪在了地上。

宫婢闭门而去,福安倚再美人榻上,金线绣鞋抵上男子胸口:"周郎,可曾想我?"那人闻言膝行着扑到福安脚下,也不管那鞋袜还没脱去,周郎已捧起绣鞋,隔着鞋面连亲两记,福安被他这模样逗得开心极了,笑起来连丰盈的胸口也跟着颤动,周郎见状忙挺直了腰身,一把将福安环再怀中,急不可耐的就朝她面上亲去。

福安还没乐够,染着红色蔻丹的指尖勾开他衣领:"急什么?亲过鞋的嘴也配碰本宫?"周郎趁福安笑得开怀,将其双腿一并抬起,使福安重心不稳的跌了锦被堆里"公主..."他喘着唤她,顺势挤入了福安两腿之间"奴日日夜夜都想着您,念着您..."说罢服下了身去,福安忽觉耳垂一阵酥麻,原是周郎含住了那翡翠耳坠。

"你...唔...真是愈发放肆。"福安轻锤周郎的背脊,那唇舌却像衔着蜜般从她眉心一路游到脚踝,也不知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妓到底哪里好,每次都能将她伺候得骨软筋酥,叫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将人偷偷带进宫中,像是入了魔一般。

可这一次,福安公主却想到了季青临,想到他那冷面之人酣畅淋漓的模样,不觉更是快意,御笔钦点的状元郎又如何,偏要坠你同我一起跌入这销魂乡。

与忘川楼的生意渐入正轨,秦知归攒足银钱,又有周毅帮着打理,便开始谋划着离开季府。这日趁着季青临当值,她特意找管家要来雪雁和喜鹊的卖身契,悄悄交给周母保管。

千里之外的陈郡却是另一番光景,瘟疫蔓延极快,染病者上吐下泻不出三日便虚脱而亡,短短半月已折了上千人。顾成渊连夜进宫请旨,此刻正押着三十车药材前往陈郡赈灾。

福安公主终究是耐不住了,不知得了何人谋划,同僚在宴请时竟将季青临灌了个烂醉送到了公主榻上。可怜这状元郎尚未与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妻子圆房,便落入了福安公主的温柔乡,恍如扁舟卷入湍急春水,劈波斩浪间颠簸沉浮,直抵深处顷起了万丈波涛。

可福安公主想要的还不止于此,她要叫季青临无论身心都只系她一人,所以这日特意拣了他未下值的时辰,又闯进了季府。

冬雨沥沥下了两日,冷得骨头缝里都发寒,秦知归像只冬眠的松鼠般蜷着,午饭后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个多时辰,喜鹊怕她夜里走了困,便在房中起了暖炉,硬是把自家夫人从榻上拽了起来,给秦知归裹了厚棉袍,又往手里塞了个汤婆子。秦知归只觉得动弹不得,干脆坐在廊檐下看雨,这天阴沉沉地压着,倒像极了前世去东宫赴宴那日的天色。

想到这里心口突然抽痛,手指刚揪住衣襟,就见雪雁提着裙摆小跑进院子道:"夫人!不好了!福安公主又上门来了!"

秦知归颔首示意,偏头对喜鹊道:"寻个腿脚利索的给郎君递信,让他赶紧回来。"说着将灌风的领子紧了紧,领雪雁便朝前厅去。雪雁拽住秦知归袖角提醒道:"夫人,那公主今日可古怪,带着好几个宫婢不算,后头还跟了两个面色不善的老嬷嬷!"

指尖在汤婆子上敲了敲:"待会儿咱们都放机警些,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寒风吹得秦知归双颊泛红,加快脚步到了前厅,正见福安公主解了斗篷,秦知归委身行礼,屋中下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福安下颌微抬,睨视人模样像极了雪地里盯着猎物的赤狐,她带来的丫鬟婆子随侍两侧,也都盯着秦知归。见状便知来者不善,手在袖中捏了捏,面上扯出个礼貌的笑来道:"殿下万福。"

说罢便唤雪雁为公主沏茶,福安忽然冷笑:"省了吧,今日本公主可不是来喝茶的。"她那带了护甲的手指朝地上一指道:"你也跪下。"说罢,身边的宫婢应声扑来,四只铁钳似的手扣在秦知归肩上反拧,猛地将她往地上摁去。秦知归膝盖"咚"地撞地,疼得眼前发黑,挣着仰头问道:"您这是做什么?"

"帮着季郎,教教你规矩..."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明白了公主今天的来意,王婶见她故意刁难夫人,膝行上前央求道:"公主明鉴!夫人她向来持家有道并无过错...这..."她话未说完,便见公主身旁的老麽面露凶色,当胸就是一脚斥道:"哪来的老货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王婶被踹得摔倒在地,额角磕到了地面,竟是半天没能爬起身来,管家和雪雁刚要相助,福安却冷笑一声道:"我看谁敢扶?"

"公主!"见王婶受难,秦知归强咽下涩意,逼视着福安的眼道:"有什么冲我来便是,王婶是看着季郎长大的长辈,还望公主网开一面。"说罢,也不待她开口,便转头对管家道:"扶王婶回房,即刻去请大夫。"

管家慌忙去搀王婶臂弯,福安身侧的老麽却横插过来推搡了管家一掌道:"公主没叫起,狗奴才倒敢自作主张,谁给你的胆子!"秦知归被宫婢压跪在婆子右侧,闻言厉声驳斥道:"我给的,此处是季府,天子赐婚,季郎三书六礼迎的我,在季府说话自然作数!阿伯,雪雁,快将王婶带走!"

见管家和雪雁匆匆将人架了出去,福安公主面色铁青,她本以为秦知归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反被架在火上烤。眼见嬷嬷被喝住,福安抡起胳膊就朝秦知归脸上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秦知归半边脸火烧火燎地发麻,生生将泪水憋在了眼眶中,倔强的看向福安公主,一字一顿道:"我敬你是公主,却不想你竟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

"堵嘴!"宫婢得了命令,抖着锦帕往秦知归嘴里塞,秦知归哪愿示弱,二话不说便狠狠朝那手上咬了去,任她吃痛挣扎也不松口,竟像是要咬下她一块肉般狠厉,福安公主见状一手指着秦知归惊讶道:"我看你是疯了!"

两个嬷嬷见状,扑上来要撬秦知归的嘴,却被她挣扎着避开了,瞬时屋内一片混乱,宫婢手上的血从秦知归口中渗了出来,沿着她的下巴蜿蜒落到了地上,待她终于将手从秦知归口中拔出时,已是血肉模糊,牙印颗颗咬进了肉中,看上去好不渗人。

秦知归那似玉的面沾了鲜血,更有种无法言明的妖异之感,瞧得福安公主心绪不宁,忙指使两名宫婢将她架了起来,咬牙道:"你莫要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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